杨瀚森那份看似惊人的1.5亿合同，经过联邦税、州税、养老金、经纪人佣金、青训补偿和篮协费用等层层扣除后，最终能揣进口袋的只剩三分之一。然而，在波特兰开拓者的球迷商店里，印着他名字的球衣正以每分钟3件的速度疯狂印刷，油墨味混着机器过载的焦糊味弥漫全场。店员沙哑地喊道：“16号！只剩最后三件样品！”
清晨七点的波特兰，球迷商店卷帘门还没完全升起，穿汉服的华人女孩已经把“瀚海扬帆”横幅贴上了玻璃窗。货架上杨瀚森的16号球衣在开售十分钟内告罄。收银台前举着灯牌的大叔直接拍出信用卡：“给我印五件！我儿子全班都要！”
印号机成了最惨的“工伤患者”。这台老机器往年休赛期每天最多工作两小时，如今连轴转18小时，散热口飘出蓝烟。工作人员每隔两小时就得泼冰水降温，地上积着混合汗水和冷凝水的污渍。“以前我还能偷闲喝咖啡，”仓库管理员踢开空纸箱，“现在连上厕所都要小跑！”
悉尼球迷留言栏写着“加油小杨”，迪拜客户要求加急空运，巴黎妈妈为儿子生日订制中文名刺绣。开拓者电商主管盯着17国订单数据揉眼睛：“我们以为是黑客攻击，直到看见德国人用拼音写‘yang han sen’。”
当华人博主“珠之窝”把球迷版140美元的定价截图发上小红书，评论区瞬间炸锅：“比杜兰特还贵？欺负新人！”三天后，货架标签悄悄变成138美元。这2美元的让步背后，是开拓者高层连夜视频会议，中国球迷的团购能力让他们惊觉：定价权正在转移。
十年前姚明球衣卖300美元还得托人代购，如今杨瀚森球员版238美元（约1707元）直接包邮到家。二手市场却上演另一场疯狂：他青岛队的落场版球衣标价9999元，比郭艾伦冠军纪念款还贵两千。黄牛在交易平台晒出库存截图：“最后一件！下周涨到五位数！”
纽约苏富比拍卖行的玻璃柜里，杨瀚森NBA试训穿的18号球衣刚以8255美元成交。这个能买20件新秀球衣的价格，让状元弗拉格的22860美元都显得不那么离谱。拍卖师指着手机里还在跳动的数字：“这些竞拍者多半没看过他比赛，但都知道‘中国新姚明’。”
波特兰市长在市政会议上收到特别礼物，一件杨瀚森签名球衣。“或许该在球馆旁修个中式花园？”他的玩笑话被当地媒体当真报道。唐人街餐馆同步推出“瀚森套餐”：16个饺子配红烧肉，服务生制服都换成了红黑球衣。
杨瀚森在青岛国信体育馆旁租的公寓还没退租，客厅桌上摊着经纪人里奇·保罗发来的财务清单：四年2139万美元薪资要过六道关卡。美国联邦政府抽走37%的税，俄勒冈州再薅9.9%，NBA养老金扣4%。最让他肉疼的是给青岛队的“青训补偿费”，50万人民币，够买5000件被疯抢的球衣。
“这钱该交！”青岛队老教练在直播间刷火箭留言，“当年他穷得买不起篮球鞋，俱乐部供他吃住六年。”但更多球迷在算经济账：按球衣每件净利润214美元算，卖10万件就够覆盖他四年工资。
选秀夜杨瀚森接过开拓者帽子的瞬间，李宁官微同步放出他的个人LOGO：汉字“杨”变形为篮网图案。这个三年前就签下的赌约，此刻正在得物平台变现，同款“驭帅”球鞋24小时售出100双，客服被迫设置自动回复：“预售15天发货！”
外星人电解质水的操作更犀利。官宣海报直接P上杨瀚森穿开拓者球衣的照片，评论区炸出律师质疑：“PS球衣也算代言？”品牌方笑着晒合同，原来三个月前就签了全球代言，连选秀致辞都植入产品：“保持‘电解质’般的平衡心态。”
当店员把最后一件杨瀚森球衣锁进展示柜，玻璃映出墙上的姚明海报。2002年休斯顿商店的华人导购王姐越洋打来视频：“我们当年卖姚明球衣，收款机还是手摇的！”那时300美元的售价抵得上当地人半月工资，如今杨瀚森的138美元定价，被中国留学生调侃“不如一顿火锅钱”。
波特兰球迷商店的橱窗新换了标语：“从淄博到波特兰，十六顺位连接世界”。玻璃上叠印着不同肤色的面孔，举自拍杆的华人阿姨、穿球衣的非裔少年、抱着婴儿的白人夫妇。他们的手机屏都亮着同款购物通知：“您订购的16号球衣已发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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